江淹(444—505),字文通,南朝著名文学家、散文家,历仕三朝,宋州济阳考城(今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)人。江淹少时孤贫好学,六岁能诗,十三岁丧父。二十岁左右在新安王刘子鸾幕下任职,开始其政治生涯,历仕南朝宋、齐、梁三代。江淹在仕途上早年不甚得志。泰始二年(466年),江淹转入建平王刘景素幕,江淹受广陵令郭彦文案牵连,被诬受贿入狱,在狱中上书陈情获释。刘景素密谋叛乱,江淹曾多次谏劝,刘景素不纳,贬江淹为建安吴兴县令。宋顺帝升明元年(477年),齐高帝萧道成执政,把江淹自吴兴召回,并任为尚书驾部郎、骠骑参军事,大受重用。
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,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岁在壬午,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,自雪窦返至过云。雰霭淟浊,蒸满山谷,云乱不飞,瀑危弗落,遐路窈然。夜行撤烛,雾露沾衣,岚寒折骨,相视褫气。呼嗟咽续,忽尔冥霁地表。云敛天末,万物改观,浩然目夺。小草珠圆,长条玉洁,珑松插于幽篁,缨络缠于萝阙。琮俯仰,金奏石搏。虽一叶一茎之微,亦莫不冰缠而雾结。余愕眙而叹曰:“此非所谓木冰乎?春秋书之,五行志之,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?”言未卒,有居僧笑于傍曰:“是奚足异?山中苦寒,才入冬月,风起云落,即冻飘山,以故霜雪常积也。”
盖其地当万山之中,嚣尘沸响,扃人间。屯烟佛照,无殊阴火之潜,故为葕阳之所不入。去平原一万八千丈,刚风疾轮,侵铄心骨。南箕哆口,飞廉弭节;土囊大隧,所在而是。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,溪回壑转,蛟螭蠖蛰,山鬼窈窕,腥风之冲动,震瀑之敲嗑。天呵地吼,阴崖冱穴,聚雹堆冰,故为玄冥之所长驾;群峰灌顶,北斗堕脅,藜蓬臭蔚,虽焦原竭泽,巫吁魃舞。常如夜行秋爽,故为曜灵之所割匿。且其怪松入枫,礜石罔草,碎碑埋甎,枯胔碧骨,皆足以兴吐云雨。而仙宫神治,山岳炳灵,高僧悬记,冶鸟木客,窅崒幽深。其气皆敛而不扬,故恒寒而无燠。
余乃喟然曰:“嗟乎!同一寒暑,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;同一过忒,有无关于吉凶之占。居其间者,亦岂无凌峰掘药,高言畸行,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?”余方龃龉世度,将欲过而问之。
风凰台上忆吹箫,似钱塘梦魂初觉。花月约,凤鸾交,半世疏狂,总做了一场懊。
【驻马听】黄诏奢豪,桑木剑熬乏古定刀;双郎穷薄,纸糊锹撅了点刚锹。怕不待争锋取债恋多娇,又索书名画字寻人保。枉徒劳,供钱买笑教人笑。
【落梅风】姨夫闹,咱便晓,君子不夺人之好。他揽定磨杆儿夸俏,推不动磨杆上自吊。
【步步娇】积趱下三十两通行鸦青钞,买取个大笠子粗麻罩。妆甚腰,眼落处和他契丹交。虽是不风骚,不到得着圈套。
【甜水令】佳人有意郎君俏,郎君没钞莺花恼。如今等惜花人弄巧,指不过美话儿排,虚科儿套,实心儿少。想着月下情,星前约,是则是花木瓜儿看好。李亚仙负心疾,郑元和下番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