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美丽的小桥下,流水潺潺,花瓣被雨淋湿,沾在地上。黄昏过去,月亮升起来了,在马上还闻到帘里的余香。
独个儿默默地徘徊在堂前院里,今夜我的梦魂将追到什么地方?他呵,怎够不上垂杨那样多情?垂杨还懂得让花絮飞入我洞房。
注释
画桥:饰有花纹、图案的小桥。
落红:落花。
月破黄昏:谓月光穿透黄昏时的雾霭。
余香:指女子使用的脂粉香味,这里代指人。
徘徊:来回走动。
犹解:还能懂得。解,能够,会。
洞房:幽深的居室。
参考资料:
以“春情”为题的词作,大抵写闺中女子当春怀人的思绪,王安国这首小令却是写一个男子在暮春时节对一位女子的思而不见、爱而不得的愁情,内容与贺铸的《青玉案》相仿。贺作另有寄托,此词有无别的寓意尚难确定。
首句点女子居处建筑的精致华美、环境的清静幽雅。居处如此令人神往,则伊人芳姿倩影之使人倾慕难忘自不待言。这一句借物写人,是男主人公情感变化的基点。
次句交代气候、时令。春尽花残,惜花人情已不堪,更何况急雨劲风又摧花!“飞不起”三字暗写雨势的猛恶,展现残红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的凄凉景象,暗喻主人公的心境也如落红沾雨般沉重暗淡。这种心境源于伊人倩影的悄然杳去。
第三句写时间。从黄昏到月出,主人公在一片迷濛的景象里长时间伫留不去,足见他对女子的痴情。
第四句依照情感变化的规律采用顺延笔法,写主人公由痴情向迷离恍惚深化的情态,揭示他内心由极度爱慕而升华的思而不见的惆怅之情。“余香”二字饶有韵味,既含蓄地画出伊人“芳窬散麝、色茂开莲”的风致容颜,又绰约地显露池中明镜悬倩影、屋里衣香胜如花的境界。这一句完满地收结了上片,又为下片的状态抒情蓄势张本。换头言近旨远,写人物情态,现主人公形象。“徘徊”是痴情的延续,“不语”是惆怅的外露。两者相辅相成,愈显得人物形象鲜明生动。
下片第二句用设问句申足上句,并从反面展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。“何处去”不是无处可去,恰恰是去向杳若黄鹤的伊人处。采用反面运笔的方法,用得好时,能深化作品的层次。这里的反面运笔,很成功地突出了主人公魂牵梦绕的焦点。然而,梦魂飞近伊人身,只是主人公的主观想象和美好企望,现实却是香歇人去,光沉响绝,只有自身踯躅路旁,吊影惭魂。歇拍两句以杨花有幸反衬人物的无缘,正是主人公在这种现实处境中的自怨自叹。
以上的简析,只是按照词语的措置顺序作出的。其实,如按照主人公感情变化的脉络去寻求端倪,很难分清事由的前因后果,时间的迟早先后。因为词中写景抒情逞回旋吞吐的态势,前后句、上下片往往是相辅相成,互为因果,或相反相成,引发难分。所有这一切,都基于主人公目睹伊人之后由爱慕而兴起的思而不见、爱而不得的愁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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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:
上阕集中描绘雨后黄昏,落红片片的暮春之景。首句点女子居处建筑的精致华美、环境的清静幽雅。起句的画桥,通常是指朱桥或赤阑桥,唐宋词中往往被写得很美,并同爱情搭上关系。如温庭筠《菩萨蛮》:“杨柳又如丝,驿桥春雨时。”韦庄《菩萨蛮》云:“骑马过斜桥,满楼红袖招。”晏几道《木兰花》云:“紫骝认得旧游踪,嘶过画桥东畔路。”现在词中的主人公也骑着马儿,到了这么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所在:马蹄得得,流水淙淙,他在桥上按辔徐行,心中该多么自在。从下面“雨湿”一句看,此时正当雨后。一场风雨才过,纤尘不起,落红如糁,连空气也变得清新宜人了。词人在《清平乐·春晚》词中也写过:“满地残红官锦污,昨夜南园风雨。”情景似之,然此词却化悲凉为闲雅,具有不同的情趣。
开篇是一幅清丽旖旎的风光画卷,虹桥细水,雨湿落红,交代了时节,也点明了地点。如画之境,如诗之景,为后面思情的刻画作了良好的铺垫。“落红”、“流水”、“飞花”等,历来就是人们在诗词中表现相思之情的特定意象,它包含了对美好事物转瞬即逝的惋惜之情。这里,画桥、流水、雨湿、落红几个意象的出现,虽未直接透露作意,但已成功地烘托出清幽淡雅的气氛。其中,“飞不起”三字暗写雨势的猛恶,展现残红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的凄凉景象,暗喻主人公的心境也如落红沾雨般沉重暗淡。这种心境源于伊人倩影的悄然杳去。这时,月华透过黄昏的雾霭,给这如诗的画境披上一层柔柔的轻纱,清幽淡雅中又添了一份朦胧静谧之感。“余香”二字饶有韵味,既含蓄地画出伊人“芳窬散麝、色茂开莲”的风致容颜,又绰约地显露池中明镜悬倩影、屋里衣香胜如花的境界。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”就在这画桥流水的小路上,落英缤纷的暮春季节,月白风清的黄昏,帘里的她与马上的主人公邂逅相遇了,但这相遇是那样短暂,使主人公只能透过帘幕中飘溢出的几丝余香中遐想她那绰约的芳姿,娇美的容貌。
另外,词中人物在这优美的环境中信马闲行,不知不觉天色已晚。“月破黄昏”,写时间变化极有层次:先是黄昏,而后月出东山,渐渐冲破了黄昏的气氛。宋人词中善用“破”字,如李师中《菩萨蛮》:“子规啼破城楼月。”谢逸《玉楼春》:“杜鹃飞破草间烟。”都赋予破字以特殊的美学意蕴。此处着一“破”字,也烘托了行人对于时间迁移的直感,饶有诗意。这个人物正在行进中间,突然从路边绣帘中间飘来一阵香气,原来绣阁中女子在晚妆了。此句极为重要。古人写诗讲究诗眼,写词讲究词眼。刘熙载《艺概·词曲概》去:“词眼二字,见陆辅之《词旨》。其实辅之所谓眼者,仍不过某字工,某句警耳。余谓眼乃神光所聚,故有通体之眼,有数句之眼,前前后后,无不待眼光照映。”此句乃为通体之眼,它映照前后,通体生辉,一方面使前已铺叙好的羁旅行役的格局变为爱情之憧憬,一方面又使下片的抒情与上片的写景自然过渡,浑然一体。
下阕描述思念之情。“何处去”不是无处可去,恰恰是去向杳若黄鹤的伊人处。采用反面运笔的方法,用得好时,能深化作品的层次。这里的反面运笔,很成功地突出了主人公魂牵梦绕的焦点。此情待与何人说,此梦今夜何处去,主人公惟有怅然不知所往而徘徊,恍然无可告语而不语,想人去车走,余香犹在,流水无情、落花有意,今宵梦,谁与共,自是“人生长恨承长东”。这时.一片飞花突然引起了主人公的注意,杨花犹能穿帘户,追随她共度良宵。而主人公却连梦魂都无所依,两相对照,令人心伤。这末句既是写景,又是抒情,通过杨花飞舞的景象委婉曲折地传达了主人公的一往情深的相思,完成下阕对思情难遣、梦魂不安的主人公形象的刻画。
全词情景交融,浑然天成。作者将几个典型意象有机组合,在移步换形中,营造出氛围,以精练的笔墨、含蓄蕴藉地表达了相思之情,在宋初词作中是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。
参考资料:
王安国(1028年-1074年)字平甫,王安石大弟。熙宁进士。北宋临川(今江西省东乡县上池村)人。北宋著名诗人。世称王安礼、王安国、王雱为“临川三王”。王安国器识磊落,文思敏捷,曾巩谓其“于书无所不通,其明于是非得失之理为尤详,其文闳富典重,其诗博而深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又有三台北斗神君,在人头上,录人罪恶,夺其纪算。又有三尸神,在人身中,每到庚申日,辄上诣天曹,言人罪过。月晦之日,灶神亦然。凡人有过,大则夺纪,小则夺算。其过大小,有数百事,欲求长生者,先须避之。是道则进,非道则退。不履邪径,不欺暗室。积德累功,慈心於物。忠孝友悌,正己化人,矜孤恤寡,敬老怀幼。昆虫草木,犹不可伤。宜悯人之凶,乐人之善,济人之急,救人之危。见人之得,如己之得。见人之失,如己之失。不彰人短,不炫己长。遏恶扬善,推多取少。受辱不怨,受宠若惊。施恩不求报,与人不追悔。所谓善人,人皆敬之,天道佑之,福禄随之。众邪远之,神灵卫之,所作必成,神仙可冀。
欲求天仙者,当立一千三百善,欲求地仙者,当立三百善;苟或非义而动,背理而行。以恶为能,忍作残害。阴贼良善,暗侮君亲。慢其先生,叛其所事。诳诸无识,谤诸同学。虚诬诈伪,攻讦宗亲。刚强不仁,狠戾自用。是非不当,向背乖宜。虐下取功,谄上希旨。受恩不感,念怨不休。轻蔑天民,扰乱国政。赏及非义,刑及无辜。杀人取财,倾人取位。诛降戮服,贬正排贤。凌孤逼寡,弃法受赂。以直为曲,以曲为直。入轻为重,见杀加怒。知过不改,知善不为。自罪引他,壅塞方术。讪谤贤圣,侵凌道德。射飞逐走,发蛰惊栖,填穴覆巢,伤胎破卵。愿人有失,毁人成功。危人自安,减人自益。以恶易好,以私废公。窃人之能,蔽人之善。形人之丑,讦人之私。耗人货财,离人骨肉。侵人所爱,助人为非,逞志作威,辱人求胜。败人苗稼,破人婚姻。苟富而骄,苟免无耻,认恩推过。嫁祸卖恶。沽买虚誉,包贮险心。挫人所长,护己所短。乘威迫胁,纵暴杀伤。无故剪裁,非礼烹宰。散弃五谷,劳扰众生。破人之家。取其财宝。决水放火,以害民居,紊乱规模,以败人功,损人器物,以穷人用。见他荣贵,愿他流贬。见他富有,愿他破散。见他色美,起心私之。负他货财,原他身死。干求不遂,便生咒恨。见他失便,便说他过。
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。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。埋蛊厌人,用药杀树。恚怒师傅,抵触父兄。强取强求,好侵好夺。掳掠致富,巧诈求迁。赏罚不平,逸乐过节。苛虐其下,恐吓於他。怨天尤人,呵风骂雨。斗合争讼,妄逐朋党。用妻妾语,违父母训。得新忘故。口是心非,贪冒於财,欺罔其上。造作恶语,谗毁平人。毁人称直,骂神称正,弃顺效逆,背亲向疏。
指天地以证鄙怀,引神明而鉴猥事。施与後悔,假借不还。分外营求,力上施设。淫欲过度,心毒貌慈。秽食馁人,左道惑众。短尺狭度,轻秤小升。以伪杂真,采取奸利。压良为贱,谩蓦愚人,贪婪无厌,咒诅求直。嗜酒悖乱,骨肉忿争。男不忠良,女不柔顺。不和其室,不敬其夫。每好矜夸,常行妒忌。
无行於妻子,失礼於舅姑,轻慢先灵,违逆上命。作为无益,怀挟外心。自咒咒他,偏憎偏爱。越井越灶,跳食跳人。损子堕胎,行多隐僻。晦腊歌舞,朔旦号怒。
对北涕唾及溺,对灶吟咏及哭。又以灶火烧香,秽柴作食。夜起裸露,八节行刑。唾流星,指虹霓。辄指三光,久视日月,春月燎猎,对北恶骂。无故杀龟打蛇,如是等罪,司命随其轻重,夺其纪算。算尽则死,死有余责,乃殃及子孙。又诸横取人财者,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,渐至死丧。若不死丧,则有水火盗贼,遗亡器物,疾病口舌诸事,以当妄取之直。又枉杀人者,是易刀兵而相杀也。
取非羲之财者,譬如漏脯救饥,鸩酒止渴,非不暂饱,死亦及之。夫心起於善,善虽未为,而吉神已随之。或心起於恶,恶虽未为,而凶神已随之。其有曾行恶事,後自改悔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久久必获吉庆,所谓转祸为福也。故吉人语善,视善,行善。一日有三善,三年天必降之福。凶人语恶、视恶、行恶,一日有三恶,三年天必降之祸,胡不勉而行之。
丁未五月归国,旋复东渡,却寄沪上诸子。
瀚海飘流燕,乍归来、依依难认,旧家庭院。惟有年时芳俦在,一例差池双剪。相对向、斜阳凄怨。欲诉奇愁无可诉,算兴亡、已惯司空见。忍抛得,泪如线。
故巢似与人留恋。最多情、欲黏还坠,落泥片片。我自殷勤衔来补,珍重断红犹软。又生恐、重帘不卷。十二曲阑春寂寂,隔蓬山、何处窥人面?休更问,恨深浅。